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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大杂院】咱为啥不去赚钱？

“妈，咱为啥不去赚钱？”

愚鲁的女儿一边做活一边问同样丑陋的母亲。

“你先找身衣服来。”

母亲头也不抬，身上几块遮羞的破布应景地晃晃。

“乱葬岗里总能找到的。大杂院这点风景我看腻了。”

“才几年呢，你又不是那些太太小姐，娇贵给谁看。”

“我想赚钱。”女儿很坚持。

“赚个屁。”母亲怒了，“要脸蛋没脸蛋，要身段没身段，你想要去白房子？！”她一巴掌扇过去，像男人对她做的那样，只差了力度。但也够女儿眼冒金星。

女儿早已习惯于挨打，“我有力气。我可以去拉车。”

母亲干脆动脚，“没人会要你。你，我，这辈子就是大杂院的命，不像你妹能去见见世面。”

女儿扶着额头爬起来。她想到妹妹。她想到那双漂亮的眼睛，想到临走时那满眶的泪水。又想到新添的棉衣。

她不想要那样“赚钱”。

女儿低下头去，不再说话。

她的未来会怎样？是继续走母亲的老路，还是有一条新路？

她不知道。

她只知道墙上的泥又刷刷的掉下来了。

——end——

被要求反复阅读《骆驼祥子》，很难忘大杂院里的女人，因此有了这样一段连狗尾续貂也算不上的文字。